此时此刻，还是那个爱音乐的少年

□ 舟子

据报道，5月16日晚，两年前从北京启程的“此时此刻”许巍巡回演唱会在北京收官：走过十余个城市，为数以10万计的歌迷奉上了精彩的现场体验。音乐路上走过20载，步入不惑之年的许巍，生活状态却越来越“少年”，因唱了那首《爱如少年》，许巍也常被朋友们唤作“许少年”。对于所谓“少年之心”，许巍的理解是：“让生活越来越简单。虽然后来经历的和原来想象的不一样，但仍要保持初心。”

近年，我已不再去听许巍了：以前听过两场，两场都一样地好，一场是2009年4月10的“今天”，另一场的票根一时没找到，记不确切了，地点都是北京工人体育馆，能容一万多人的场地几乎人满。这就是许巍，每次他都有满场的听众。我在此还看过别的演出，有一次还是经典的国际大腕，也许是时过境迁，居然有1/4的座位都给封起来了，因为没有那么多听众，也就不需要那么多座位。每次去听许巍演唱会之前，就像小时过大年，充满欣欣然。入场之后，当他吉他弹奏起，歌声响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云端，幸福的感觉无以复加！这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此前也未向外人道过。这就是“音乐，它击中你，你却没有痛感”，你有的是美妙感。好像是为了保鲜这种美妙感，后来，我就没再选择去听现场了：再去也超不过这样的体验峰值了，让美好常驻心间，就像一直在曾经的演唱会上——“无须记起，因为从未忘记。”也不需要更新，历久弥新。

不去听现场了，但依旧关注他和他的歌。不是刻意，只是遇到这样的消息时不会错过。就像一个老朋友，不时会想起：“他和他的歌现在还好吗？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让人有共鸣？”而他也没令我失望，总有好消息。之前也有好消息——“许巍探访摇滚的故乡：为披头士走音乐路”。虽然，这离我有点远。对于一个艺术创造者，比如音乐人来说，我觉得好消息就是他或她还在音乐的路上走着，不好不坏的消息就是当评委或是干其他的去了。也许这么说不太对，但我依然这么认为：自己的音乐创作都应接不暇，哪有时间、精力和兴趣“旁骛”，毕竟动口甚至是信口开河比动手、动脑扎扎实实写歌唱歌要容易。生活总是需要优先级，如果依然才情喷薄，那一定会优先自我创作，然后去指点别人，激扬口水。除非其职业是老师或者真的很无私，视扶持后生比表达自我为更加的优先级。而坏消息就是开始把绯闻当作品，绯闻成为其新闻点和新闻性了。

此次“许少年”的消息旁还有一张近照：人长胖了一点，以前太瘦，胖使得他比以前帅了。以前看现场时，大投影上打出他的特写：他那时头发长一些，但也不是很长，有时是扎在脑后。给我感觉似兵马俑里走出来的秦人：秦地多奇人，也多当代知名的摇滚歌手，他是其中的一个。我读过一些报道，得知他过去过得不平坦：少小离家追寻自己的音乐理想，四处漂泊，颠沛流离，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跟不少摇滚歌手的经历类似。也许事业顺遂、生活安定之后，人都难免要比以前胖，而他只是胖了一点，现在的状态很完美。在我看来，每个有才情有追求的人都应该值得拥有美好的归宿和人生，眼下的功成名就、安居乐业是音乐给他的一个“礼物”，堪称他的“完美生活”。更可欣慰的是他还在音乐的路上“勇往直前”，一如他的《曾经的你》所唱：“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喜欢他歌曲的人当然不止我一个，有人喜欢的热度比我“发烧”多了，但他还是很谦虚，据报道，在这次巡回演唱会中遇到好几次求婚场面，一般在是唱《时光》或《礼物》时，许巍称：“没想到会这样，但是也很幸运。这是给我一个动力，还要在音乐之路上不断学习，继续努力。”他应该是已婚已育，但还有人这么疯狂，可见音乐真的是具有鬼使神差的力量。

“在不知不觉的时光中”，他只是长胖了一点，其他都没变，还是那个追求音乐理想的“许少年”，还是那么好学上进，还是那么踏实谦逊，有才却不任性。据报道，此次收官演出，他延续了一贯的“少说话、多唱歌”风格，几乎把所有心力都挥洒在乐声之中，似乎与音乐融为一体。哦，原来“少说话、多唱歌”是他的现场风格，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歌有一种行进感，我喜欢：清新，但比小清新要有力度，曲调、歌词都入我耳又入我心。他在演唱会上简短发言我也爱听。他似乎一说话就有些腼腆，而一回到唱歌和弹起吉他，就自信潇洒飞扬起来，有“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复得返自然”，“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之感。很愿意这位“许少年”就这样“少说话、多唱歌”下去，即使有“廉颇老矣”的一天，也要让它尽量姗姗来迟。这是我一个一般级歌迷的衷心祝愿和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