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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报爱生活周刊 乐活 童年已归档,童心尚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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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已归档,童心尚可留

编者按

最近,不少人被一张充满童趣的图片逗笑了,上面说:“整个朋友圈都在等520,哪像我,在等六一。没办法,太年轻!”

的确,年轻不只是岁数问题,还是童心的保有问题。童年已经归档,童心尚可长留。

著名漫画家朱德庸说:“其实那个童年从未消失过,它只是躲起来了,必须要把它找回来。”而心理学家指出,我们大部分问题,都来自无法与过去的自我充分地连接与和解。所谓的成长就是要跟过去的自己连接,安抚自己的“内在小孩”,这是一个治愈自己、点亮内心世界的过程。

的确,如果童年决定了我们的源代码版本,那么漫长的人生就给我们提供了修改、丰盈命运版本的机会,而不快乐的童年,也是一种成全。

正如作家陈丹燕所言:“童年已过去,但它未消失,而是转而活在你心里,每年有一天它提醒你,怕你忘记它还在。这一天,你吃一根棒棒糖,穿一天小短裙子,想一想虽然你这个小狼长大了,为自己的王国奋斗不已,这是童年时代的宁静与为自己理想奋斗的心愿支持着的。”

“六一”之际,让我们返回童年,寻找童年ID,遇上更好的自己。

不快乐的童年也是一种成全

如果童年的关键词是“无忧无虑”,那么我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对于我来说,最碰不得的就是童年。可是,45岁之后我真的感觉自己返老还童了,我这么多年的学习修炼,也是一个与童年“握手言欢”的过程。这时再回首童年已是一种明亮色,是充满想象力的每一天。如果童年决定了我们的源代码版本,那么无论童年是否快乐,我们其实都有反转命运的机会。

■ 胡杨

如果童年的关键词是“无忧无虑”,那么我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从我记事起,天空就是灰色的,内心一直充满着各种焦虑、恐惧和不安。

因为要做“六一”选题,慢慢翻查我的资料库“新浪博客”,往事历历在目。

2011年和2012年的“六一”那天,我都在爬树庆贺。2011年6月1日我写道:“上午9点多,让老公在楼下等我下楼,去爬树。我爬树,庆祝六一儿童节。”

当翻到2010年6月1日的博文《童年那些事》,看到那时我的儿子与妹妹的女儿雯雯一起在老家淘气猫游乐园玩的图文,不禁潸然泪下……

如今儿子都大二了,雯雯今年高考。我把文字链接发到家庭群,妹妹看后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发了一个哭的表情。她说:“哭啥?他们都长大了,挺好的!”我说:“让我哭一会……”

谁的眼泪在飞?我知道自己的眼泪,不仅仅是为孩子们的成长,更是为我重返童年的光明。

学会与最碰不得的童年“握手言欢”

多年前,我们教育版的同事约我写稿,她说你这么快乐,肯定跟你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有关!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吃饭,她说她小时候从来都被父母忽视,父亲老说:你看人家谁谁家的孩子……她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我突然就流泪不止了。

对于我来说,最碰不得的就是童年。其实,回忆过去,顶多是父母忙于工作,小时候没有给予我足够的重视、关注,其他的确没有受过什么外伤。为什么我的内心世界总是一片阴冷的灰暗?而那颗小心脏一直都是皱皱巴巴的?

梁漱溟说:所谓的学问是解决自己的问题。我非常认同。因为要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需要不断学习。而随着学习的深入,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正如作家张曼娟所说:“不快乐的童年,也是一种成全。”

曾记得我做《蓝铃》杂志时做过一个话题——《童年?痛年?》。当时一个50后老作者写了他贫瘠的童年及艰难生活。他也承认正是“苦难童年”成就后来优秀的自己。

而我印象最深的是台湾漫画家朱德庸,他也有个“不快乐的童年”。他说如果有时光机,他要穿越回童年,抱抱小时候的自己。“其实那个童年从未消失过,它只是躲起来了,必须要把它找回来。”朱德庸说。

今年4月《绝对小孩3》出版,朱德庸说这次他想跟读者聊聊——找回想象力。他的《绝对小孩1、2》,我都给儿子买过。在我看来,这个系列就是他拥抱小时候自己的过程。而我自己这么多年的学习修炼,也是一个与童年“握手言欢”的过程。

寻找童年ID,遇上更好的自己

心理学家认为:我们大部分的问题,都来自无法与过去的自我充分连接与和解。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内在的小孩,那代表我们伤痛的部分。所谓的成长就是要跟过去的自己连接,安抚自己的“内在小孩”,这是一个治愈自己、点亮内心世界的过程。

没错,寻找童年ID,是为了让我们遇上更好的自己。45岁之后我真的感觉自己返老还童了,基本做到了庄子说的“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一切都变得行云流水一般。这时再回首童年已是一种明亮色,是充满想象力的每一天。

正如周杰伦在《稻香》里唱道:“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让自己快乐这才叫做意义,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那童年的纸飞机,可能是一次爬树的真实体验,可能变成吃桑葚的美好时光,以及追拍雨后彩虹的全力以赴……

进入5月中旬,我从家里阳台看出去,楼下的桑树已经结满了深紫色的桑葚,白头翁及麻雀在枝头饕餮。我无数次地问:这棵桑树是谁为我种下的?生长于新疆的我,桑葚那就约等于童年啊。

作家陈丹燕说:“童年已过去,但它未消失,而是转而活在你心里,每年有一天它提醒你,怕你忘记它还在。这一天,你吃一根棒棒糖,穿一天小短裙子,想一想虽然你这个小狼长大了,为自己的王国奋斗不已,这是童年时代的宁静与为自己理想奋斗的心愿支持着的。”

如果童年决定了我们的源代码版本,那么无论童年是否快乐,我们其实都有反转命运的机会。

请记住:童年已归档,童心尚可留。

童年记忆:自制“家庭影院”

■ 李慧贞

小时候,一家人最快乐的莫过于一起看电影。每次工厂俱乐部放电影,只要有时间,爸妈都会带我们去看。下班回家,早早地吃完饭,我们全家5口人一起向电影院进发。

那时我们生活在大山里,电影院是爸爸单位全厂职工唯一的公共娱乐场所。大大的电影院,舞台前面一大块白色的幕布,舞台下面排满了一排排长椅子。

经常是电影一开始,就听全场一片咔咔的嗑瓜子声音,像无数个老鼠在磕苞米。我们也常常会带山里红(野山楂)边看电影边吃,平日吃山里红咬开,偶尔会看见虫子从里面爬出来,就扔掉了。可看电影时,黑着灯,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吃了多少虫子的高蛋白。

那时,即使5分钱一张的电影票也是很贵了。有时,没买票的小朋友,趁着电影开始时,摸黑偷偷从暖气管子的地下通道钻进去。我也跟着大孩子钻过一次,要经过一段又黑又矮的地下暗道爬到后台的一个小出口,再躲在舞台上幕布后面看反的电影。有时,被看门的叔叔查票追着到处跑。

和爸妈一起看电影,我常常还没等电影放映完,就已经睡着了,经常是爸爸背着我回来,有时妹妹也睡着了,妈妈就背着妹妹。

有时我们也学着大人一样“放电影”。邻居小伙伴们放学回来分头去捡玻璃,用水洗净晾干。我们就找来《红小兵》画报,把毛玻璃放在上面,用钢笔在玻璃上面照着下面的图案描好。画好的玻璃要等着钢笔水干透,不然放在一起就模糊了。慢慢地就画了一大摞毛玻璃。

晚上小伙伴就邀请她的爸妈来我家。我把爸爸的劳保口罩拆开一个,用图钉订在门后面做幕布。再拿一个手电筒,关上灯,一边做解说员,一边做放映员。

毛玻璃上的图案经过手电筒的照射,映在白纱布上,这就是我们简陋的“家庭影院”,可小伙伴们依然看的津津有味。那时,小伙伴们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在家里看电影。

到了20世纪80年代,黑白电视机开始走进家庭,邻居小朋友家第一批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这让我们羡慕不已。她家院子竖起来一根高高的木头杆子,上面是一排排弯起来的金属天线。每天晚饭后,我们早早就搬着小板凳,坐在小伙伴家里,大气都不敢出,盯着电视看。

有时,正看到精彩处,“啪嗒”一声电视就关上了,人家要睡觉了,我们就得知趣地回家。

后来我们央求爸妈买电视机,可爸妈的工资加一起也刚刚100元出头,除了我们的家庭开支,哪还有钱买电视啊!

哥哥说:“无论如何咱家也要买电视机。”最后妈妈说:“只能从伙食上省,不买肉,吃咸菜,大家举手表决。”我们兄妹仨都举手全票通过。

就这样,全家一起从嘴里省,整整5个半月,几乎都是吃咸菜,终于攒够了买电视的钱。当爸爸抱回来一台黑白电视机时,我们全家终于结束了吃咸菜的日子,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庭电影院”。

如今,电视机在每个家庭已是再平常不过的,电视机也不知换了多少代,看电影也变得越来越高档了。但童年的电影院,属于我们那一代人的黑白电视机,曾经是多少孩子的梦想和希望!

童年电影院,美好而难忘的童年记忆!

真想抱抱小时候的自己

我小时候一直很不快乐,非常非常不快乐。那种感觉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一个人欢迎我。我一直很自卑,我对外面的世界没办法、没能力,只能回到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里,一个是画画,一个是虫子。结婚以后,我才知道我有识字障碍。直到53岁那年,我终于知道我是亚斯伯格症,一种自闭症。那一刻起,我原谅了自己。如果我用漫画捍卫什么,我觉得唯一在捍卫的是我的小时候。如果有时光机器让我回到小时候,我只想抱一抱小时候的我,我只想抱一抱他。

■ 朱德庸

我小时候一直很不快乐,非常非常不快乐。我觉得世界不是我的,但我又跑不掉。不管是我有没有能力跑、懂不懂得跑,我都会卡在里面。

记得我去舅妈家,拿一个玻璃杯倒水喝,正要喝,舅妈过来,把杯子拿走:“这杯子很薄,很贵!”另换一个很粗、很厚的杯子给我。那种感觉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一个人欢迎我。大人对我没有一丁点信心。

我对外面的世界没办法、没能力,只能回到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里,一个是画画,一个是虫子。院子里,所有的虫子我都玩过,那画面我现在都记得,一个小孩蹲在墙角,一下子跑到这个墙角,一下子跑到那个墙角。只有在虫子面前,我最自在,因为它们对我没有威胁感,也不会不接纳我。我不用在它们面前自卑,我和虫子是平等的。

小学五年级时,我和一个同学去邮局,他很自信,跟我讲:“你去柜台问一下,××邮票出来没?如果没有,什么时候出?”我却从兜里掏出10块钱,那时是很大的钱,我递给他:“这10块钱给你,你不要叫我去问。”他看着我,眼神很奇怪,意思是,你问就好了,干吗给我钱?其实,掏钱出来,对我是一个很大的伤害,那等于说,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

我换了3个补习班,该考上的都没考上。上私立高中,第一学期就被留校察看。我什么也没干,喝酒,跳舞,追女生。晚自习别人做题,我就一个人出去校园里走,因为我一道题也不会。

我沦落到最差的学校,居然警觉了,死马当活马医,拼命念书。高考前,我最好的朋友来看我,我很高兴。临走他跟我说,你没希望了,考不上的。说完就走了。那是我又一次看到人的恶意。本来我们都是混混,突然我要往上爬,他心里接受不了,所以他才来看我,要给我一棒。

我还是没考上大学,考上一个三专。去念的时候妈妈就跟我讲一句话,她说,你千万不要再被退学。

结婚以后,我才知道我有识字障碍,所以我学不会。那些东西无法在我脑子里停留,第一行字看完,看第二行的时候,第一行已经消失了。

我一直很自卑。直到53岁那年,我终于知道我是亚斯伯格症,一种自闭症。那一刻起,我原谅了自己。

亚斯伯格症患者与外界沟通有一点偏离,以为说清楚了,以为接收到了,其实没有。我的复健老师也有亚斯伯格症,我太太听我俩聊天,快要疯掉了,她说,他讲一你讲五,他讲四你讲九,最好玩的是你俩还一直讲下去,但是从没讲到一起过。

亚斯伯格症是遗传的,我爸爸可能也有。知道亚斯伯格症后,我和爸爸的关系清晰起来。他从没像一个父亲一样向我传授人际间的规则,也不会跟小孩坐下来,递给你一杯酒,他永远安安静静。周日、放假,他没有应酬,待在我家的院子里,修所有的东西。拖鞋坏了他修,伞坏了他修,我妈妈一直骂,我们家什么新东西都不能买,因为所有坏的都被修好了。

他从没对我说过“你这个笨猪”,也没有逼迫我做任何事情。他离开之后我想,他是透过亚斯伯格症来爱我的,你是这样,那就让你这样。

我和太太花大量的时间在一起,和一般夫妻相比,我们相处的时间可能是别人的3倍那么多。我们俩几乎总是窝在我们的小世界,一起伸出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缩回来继续过我们的生活。

我会画漫画,因为小时候受到的歧视,让我看清楚世界的假象。如果我用漫画捍卫什么,我觉得唯一在捍卫的是我的小时候。我小时候的状态,是真实。

小时候我说话结巴,别人讲一句话30秒,我讲3分钟。老实说,不管亚斯伯格症多不好,至少它取代了蠢。

如果有时光机器让我回到小时候,我只想抱一抱小时候的我,我只想抱一抱他。

乘凉、捉迷藏、讲鬼故事

每年夏季,重庆家家户户都要在户外乘凉,大人们在院坝里谈天说地,孩子们追逐欢闹,这是人们一天劳作之后交流休闲的最好时光。小朋友的玩法多得数也数不过来了,如扯着嗓子唱歌,张牙舞爪跳舞,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就学狗学猫学黑熊,或者学着大孩子天马行空地编故事,基本是自编自导。童年的一个又一个夏夜,我总是玩得精疲力尽,睡在父母的怀中或凉板上,被父母抱回家。老夏天,我童年那份美好而纯真的记忆!

■ 刁雪萍

一年一度的“六一”儿童节又到了,此时我总是不由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我是60年代末出生的,那时物质条件不很丰富,没有电视,没有游乐场,更没听说过商场,但也同样拥有快乐的童年。

每年的六月,早已进入夏季了,除了下雨,重庆家家户户都要在户外乘凉,这是人们一天劳作之后交流休闲的最好时光。

平房前,一般都有一个院坝,几乎每一个盛夏之夜,大人们在这里谈天说地,孩子们追逐欢闹。家家都把自家的凉板或躺椅抬出来,那是用竹片做的,躺在上面很清凉,地上或小案桌上再放一杯茶。

我喜欢在那样的夜晚望星空,爸爸指认北斗七星,讲着如何在沙漠或森林中辨别方向;外婆指认银河两边的牛郎织女星,讲着鹊桥相会;叔叔指着还缓缓移动的星星,自豪地说是我们中国的人造卫星。冷不丁还会发现一颗流星划过漆黑的星空,消失在浩瀚天际……

那时我们的邻居大多文化程度不高,感觉我的父母很受尊重。他们经常为大家解读报纸,然后大人们有一搭无一搭说笑着,拿着蒲扇驱赶着蚊子,扇着风。

小朋友的玩法就多得数也数不过来了,如扯着嗓子唱歌,张牙舞爪跳舞,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就学狗学猫学黑熊,基本是自编自导,把大人们逗得前仰后合。也会拿着蚊香追着蚊子飞虫熏,直到看着它们在那一缕青烟中倒地身亡。

记得有一晚,隔壁喻家老三把家里的牙刷拿出来,分给小伙伴玩。他家的牙刷很特别,牙刷的另一头的小孔居然能够吹响,小朋友们拿着这稀罕的牙刷吹着满处跑。喻三的爸爸妈妈便寻着哨声一个一个收了回去,我们好不情愿。

我还学着大孩子天马行空地编故事,故事的开头总离不开“从前”二字。打着手电上公共厕所,还有小伙伴着迷地跟着,不让我中断。我编的故事主题有侦探,有鬼出没,有小英雄。我被别人的故事吓着吸引着,又吓着吸引着我的小伙伴们……

记得一个特殊的夜晚,院坝里全是各家的孩子,因为大人们都去开批斗大会了。那夜,比往常显得更阴森鬼魅,从远处高音喇叭中隐隐传来激昂的声音,我们跟着大哥哥大姐姐,寸步不离。

还有一段难忘的夏夜是唐山大地震,重庆也有震感。在那信息不算发达的年代,被各种传来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家家都把床搬了出来,挂上蚊帐,通宵住在外面。

记得一天,姐姐告诉我说马上要地震了,我第一时间拿出我最喜欢的花裙子,哭闹着拉爸妈要往稻田里跑,结果又被姐姐威吓——地震往什么地方跑都没用,不光可能房屋要倒,那是天崩地裂的时刻,无路可逃!

这种世界末日的传闻,让我濒临崩溃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生活步入正轨,空气中闻到了轻松的味道,一切恐惧终究也烟消云散了。

童年的一个又一个夏夜,我总是玩得精疲力尽,睡在父母的怀中或凉板上,被父母抱回家,放到屋内的床上。

老夏天,我童年那份美好而纯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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