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乐

■ 陈蓉

和儿子逛超市，坐在购物车上的他眼睛盯上了眼前的一大堆皮球，五颜六色的皮球很是好看。其中有一个西瓜样的绿得透明，儿子一把抓在手中，紧紧地捧在胸前，呵呵地笑。趁我不注意，他又一下子扔得老远，皮球在地上滚，他在车上开怀大笑。

回到家，他更是把西瓜皮球当成了宝贝，其他的皮球受到了冷落。他追着球各个房间跑，一会儿高高地抛起，一会儿又一脚踢开，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我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不时地跟着他的笑声找他，每每看到他花朵一样的笑脸，我也忍不住笑声阵阵。

其实，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特别爱笑，特别容易找到快乐。还不会翻身时，一个小小的摇铃就能让他躺着玩上半天。会爬时，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他只要抬头发现换了地方，立马就仰起小脸笑个不停，那是一种成就感。一岁多时，他在地板上玩脸盆，让我们印象深刻。小脸盆在他手里就成了陀螺，他的两只小手交替地转它，脸盆就很听话地转来转去，他就开心地笑，得意极了。会走路时，他又对扫帚和拖把感兴趣了。只要我从卫生间一拿出这两样东西来，他就扔下手中的玩具，笑着冲我跑过来，一把就抢过去。但见小家伙一手拿扫帚一手拿拖把，低头弯腰左扫一下右拖一下，那架势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一会儿就累得吭哧吭哧。我给他照相，他很神气地冲我微笑。

现在长大了一些，在楼下玩时，邻居爷爷和奶奶很喜欢他，但他更喜欢的是爷爷的拐棍。每次爷爷一叫他，他就咧开了小嘴笑容灿烂，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开始爷爷以为是对他笑，可是小东西却伸出双手握住了爷爷的拐棍。这拐棍一到了他手中，他就变成了老爷爷了，一步一拄，怎么都不给老人，弄得爷爷一看到他就得把拐棍藏起来。

婴儿车也是他最爱的玩具，他在花园里推来推去，前进后退倒车，平着推，放倒玩车轱辘，花样百出。早晚洗脸后，我会给他用外形像小蘑菇状的润肤露，他一看到就笑开了，因为他最喜欢把小蘑菇放在地板上转陀螺……

想象不出一个小孩子会对这些平常的东西如此好奇，而买来的高档玩具他却不屑一顾。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如此源源不断，孔圣人说“人之初，性本善”，而我却觉得是“人之初，性本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