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起源于中国？

从人类鱼形祖先来看，可能是人类起源于中国（云南曲靖），但从猿到人，则可以认为是多地区起源，比如中国的初始全颌鱼在后来演化成了中国人，北极的提克鱼在后来演化成了爱斯基摩人。

■ 张田勘

上月中旬，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和曲靖师范学院合作设立的自然历史文化研究中心成立。中国科学院院士张弥曼任该中心荣誉主任。

张弥曼对杨氏鱼、奇异鱼等原始肉鳍鱼类化石的研究，颠覆了国际上对鱼类登陆问题的认识，而且，中国古生物学家历经10年大规模的野外采集和研究，提出云南曲靖可能是人类鱼形祖先的起源地。证据是，生活在志留纪（约4.2亿年前）的远古鱼类，是“从鱼到人”演化过程中更古老的环节。

其中，中国研究人员2009年发现了梦幻鬼鱼，是迄今世界上最古老、保存最完整的有颌类化石，第一次呈现了人类鱼形祖先可能具有的特征组合。2013年，中国科学家又发现了初始全颌鱼，它有着一张硬骨鱼的典型面部，但身体却是盾皮鱼类的，这是介于盾皮鱼类与硬骨鱼类两大门类之间的过渡化石，将人类的遥远祖先追溯到了盾皮鱼类。

由此，中国科学家认为，4亿多年前人类鱼形祖先起源地在云南的曲靖，当时的曲靖可能是早期脊椎动物的演化中心，并在之后扩散到全球。

对于人类的演化，一直存在非洲起源说和多地区起源说，目前以非洲起源说占据上风。主要的证据是两种DNA，一是来自母系的线粒体DNA，二则来自父系的Y染色体DNA。其中，人类共同的母系祖先“线粒体夏娃”可追溯到20多万年前的非洲，而所有人的Y染色体都来自大约6万年前一名称为“Y染色体亚当”的男性，也是在非洲。

然而，如果再往人类演化之前的时间追溯，一个明确的结论是，鱼类才是人类更早的祖先，所以称为人类鱼形祖先。世界各地的地质和考古研究也获得了比较一致的结论，鱼类上下颌骨的出现是人类面貌（嘴颌）形成的基础。

美国的尼尔·舒宾研究团队于2004年7月在北极的埃尔斯米尔岛发现了证明从鱼类过渡到两栖类再到人类的鱼类——提克，意为大型淡水鱼，是一个兼具有水生和陆生动物特点的化石鱼。

提克像鱼一样，背后有鳞，还有带蹼的鳍。如果往鳍里看，可以看到对应于上肢的骨骼、前肢骨，还有手腕的一部分。它的关节也在那里，是一条长着肩膀、肘关节和腕关节的鱼。提克的意义在于，它确认了古生物学上的一个推断：提克是两个不同物种之间的过渡，时间在3.75亿年前。

也就是说，中美研究人员的研究都证明，人类更早的祖先是人类鱼形祖先，如果从这一点上看，至少人类是起源于中国而非非洲。

如果中国科学家的推论即人类鱼形祖先起源于云南曲靖，之后再扩散到全球成立，则北极的提克鱼就有可能是中国初始全颌鱼扩散到全球的鱼类之一，也能证明人类（人类鱼形祖先）起源于中国。

不过，这个推论如同今天的人类起源于非洲一样，有很多问题需要解释，也有很多环节需要证明和补充，因为，除了DNA的证据，化石证据很少，而且，对于早期人类在缺少交通工具的极原始情况下，如何跋山涉水，跨越万水千山，从非洲走向全球的不同角落，去拥抱各处的大地栖息生存，这个过程是极其难以证明的。

不过，如果认定人类祖先是有上下颌的鱼类，而且最早是由云南曲靖的初始全颌鱼扩散到全球，则比人类的迁徙要容易得多，因为它们不像早期人类必须通过结冰的白令海峡才能由地球东南的非洲丛林到达地球西北的北极（非洲赤道到北极的直线距离就至少是2万千米），而是可以通过水路的方式，从云南的河流到达南中国海，再到太平洋，再向北游向白令海，过北冰洋，再抵达北极埃尔斯米尔岛的淡水河，并演化成提克鱼。

如果这样的推论也是说得通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人类的起源就是多地区起源。从人类鱼形祖先来看，可能是人类起源于中国（云南曲靖），但从猿到人，则可以认为是多地区起源，比如中国的初始全颌鱼在后来演化成了中国人，北极的提克鱼在后来演化成了爱斯基摩人。

不过，要证明这样的推论或假说，需要更多的化石和DNA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