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树之争”别只想到“你死我活”

□ 司马童

广州荔湾区西村彭城路有六棵大树，因影响路面交通，引发广州“路树之争”。有关部门回应，六棵大树为古树古木受到保护，而且迁移死亡的可能性极大。为缓解交通堵塞，目前计划将彭城路改为单行道。（11月24日《广州日报》）

到底树让路，还是路让树？揆诸于城市建设和交通，这样的话题可谓常成热点。前年8月，福建晋江也有相似争议：一棵百年老榕树扎根晋江某中学门前，春华秋实间，叶长叶落，车往车来；然而，风景虽美，却也阻碍了道路的通畅。好在，无论民间和官方，最终的意见还是“路让树”占了上风。

很多情况下，“路树之争”往往被看作了一个现实“死结”：让了路，大树古树恐难挪活；让了树，行车之路便阻碍多多。但是，“路树之争”难道真的只有“你死我活”这一种思维吗？

“路树之争”确实经常有，但各地的民意和民声，会大多去选择“把树留下”。正如有网友所言，一棵古树承载着城市的历史与记忆，按先来后到之说，也理当“路让树”。以晋江为例，许多市民就认为，“千金易得，老树难寻，一棵百年老榕树能够长到今日，留下了多少人的乡愁和回忆，怎舍得轻易让它消失？”

的确，那些老树古树的“乡愁价值”，就不是一些头痛医头的交通问题所能比拟。而除了古树移植要考虑到当地风俗、听取民意等，另一个常被人们忽视的方面是，按照相关规定，城市建设原则上必须给古树名木让路，包括列入保护名录的古树名木和后备资源。这就是说，即便笼统地称之“路树之争”，其实“路让树”的选项，从来就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

“路树之争”，或许有人未必关注于老树古树的“乡愁价值”，其实它还有另一种“安全价值”。

在笔者居住的浙江宁波，有一个城区的桥梁通车后，车一下来就要面对两棵树龄已有10多年的香樟树。当地居民大讨论，“救下”了这两棵“明星树”后，车到跟前，必定要减速缓行，于是网民们就直接称它们为“交叉口红灯”。

由此可见，在局部地区和一定范围，某些所谓的“路树之争”，究其实质，也许就是目光的有异、观念的差别。少一些“你死我活”的思维定式，自然更能形成和见到从善如流的“留树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