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对女性是好消息吗？

■ 郑筱婷 陆小慧

改革开放以来，女性教育水平提升。有无兄弟对女性教育获得会有怎样的影响？关于“有兄弟对女性是好消息吗？家庭人力资本投资中的性别歧视”研究，着重分析了这个问题。

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基线调查数据，作者针对 “同胞数量”和“有兄弟”两方面情况分别阐述对女性教育获得的影响。

此研究发现，家庭的兄弟姐妹越多，对女性教育获得的损害越大。中国家庭的人力资本投资中仍存在性别歧视，“有兄弟”对女性教育获得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且负向影响主要存在于农村。计划生育的生育数量限制减少了家庭可拥有孩子的数量，同时产生了大量无男性后代的家庭，这些家庭没有机会实施性别歧视，女性因免于与父母偏好的同胞竞争而获得了更多受教育的机会。

“同胞数量”对女性教育获得的影响。 在这项研究中，作者发现个体的受教育年限，不论男女，皆随兄弟姐妹数量的增加而减小，兄弟姐妹个数每增加一个，个体受教育年限平均减少约半年。且女性的受教育年限下降的速度更快，即兄弟姐妹数量增加对女性的负面影响更大。

“有兄弟”对女性教育获得的影响。 研究发现，“有兄弟”对女性教育获得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同时，对二孩女来说，“有兄弟”将显著降低其获得高中教育和大学教育的概率。并且，其受教育年限下降半年多，这种情况绝大部分在农村。同为二孩家庭，若女性有兄弟，则其平均教育水平，将低于有姐妹的女性的平均教育水平。

计划生育对女性教育获得的影响。 研究还发现，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以来，家庭养育规模的缩小和性别歧视机会的减少，使女性获得更多的人力资本投资。同时，独生女比独生男的受教育年限要高。总的来说，尽管计划生育政策已实施多年，“重男轻女”偏好并没有消失，且性别歧视对女性教育获得的损害仍然存在。

研究者认为，父母的教育水平越高，子女的受教育水平也越高；社会地位和收入越高，子女的受教育水平也越高。研究者呼吁，在生育政策调整的同时，社会要进一步提倡和促进教育的男女平等，采取各种措施保障女性的受教育权利。

（本文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中国家庭追踪调查项目办公室特约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