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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2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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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报美·什刹海 难忘的记者节 每一缕火焰蓝都凝聚忠诚 《新参者》:用“情”体会人间烟火 冬天的游戏 鱼儿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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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记者节

记者记录时代的步履和人民的喜怒哀乐,一支笔游走天地间,上接天宇风云,下连市井阡陌,自有其分量。

■ 老九

我们记者节的活动,应该颇有创意,部门所有的同事一起到一个社区,教老人们使用智能手机,以此来庆贺自己的节日。我在现场看到,那个社区的庭院中的菊花开了,而学会用微信的老爷爷老奶奶,也一个个笑开了花。

我是部门年龄最大的记者,尽管我本人的微信也用得不好,是儿子帮我在手机上安装好了,我才能笨拙地在上面戳字,与微信好友们保持联系。别的,诸如定位啊,导航啊,下载啊,搜索查询啊,等等,一概不会。去了,只能是去陪同,以壮声威,用网络语言,就是“打酱油”。

但毕竟是去了,而且有职业习惯,且积习难改,虽然没有分派到要写写活动的报道任务,还是觉得看了不少东西,也想了一些事儿,就感觉不写几笔就难受。这种积习难改的惯性,大约可以归类为职业习惯,或者干脆就是“记者毛病”。

首先想到的方向,带有前瞻性。因为有这个活动,那么在活动之前,大约就有家庭里小辈给长辈添置智能手机这个事件。这是很暖心的事件,跪乳反哺,古老的传说与现代的手机有了机会接轨。智能手机是个好东西,大千世界容纳一机,变戏法一样能变出很多,老头老太们嘴上说不要不要,人都老了还碰那些新潮的玩意干啥,没有必要浪费钱嘛。但小辈们一旦给他们买了,又有一干人马专门来教习,老人们还是开心的。

其次想到的,就带有了衍生性。水到渠成一般,这样的活动一搞,记者与社区的老人们有了联系,就有可能摩擦生电,一来二往,心灵也许就能碰撞出火花。所谓缘分,就是千年万载,又千辛万苦,恰恰在这么一个时候,不早不晚、不前不后碰上了,就促成机缘,没准就能写出自己一生最得意的文章来。譬如那一次,我在路边修被扎破胎的自行车,与修车人聊了聊,晚上又到他家去看他的残疾儿子,居然就写出了被朋友们戏称“天下文章一大抄”的一组文章,不但牵手这个孩子与篮球巨星姚明握手,还被国内很多媒体所转,甚至越过海峡,越过太平洋。我这个老记一生平庸,总算也可聊以自慰一回,难得冒了一两个水泡。获不获奖不重要,获奖是人家评的,不获奖完全可以自己奖奖自己!

这样一来,又发现了自己原来足足当了33年记者了。

我的记者生涯中没法忘记的第一次采访,是在大西北,遇到的是甘肃人民广播电台的几位记者。由于我是地方台的记者,他们中的一位主任问我一些地方的素材,另外三位年龄可以做我叔叔的记者立马围到我的身边,均掏出随身的采访本做记录,并与我一一核对数字。我就此懂得,哦,原来记者是要这样记的,这样做的。稿子可能只是其中一个人写,但对材料的占有上,同行者也要跟着记。这样一来,他们的记录是在采访本上进行,而作为新入行的记者,却将这一幕深深的铭记在了心上。

这又让我想起前几年采访中国台湾诗人席慕蓉。

我与她很投缘地谈了整整一个下午,不但做了录音,还在采访本上做了半本笔记。她是蒙古族人,深沉而辽远地爱着自己的故乡,说着说着就说到她的那首《我折叠着我的爱》,她完整地背诵了开头第一节:

我折叠着我的爱

我的爱也折叠着我

我的折叠着的爱

像草原上的长河那样宛转曲折

遂将我层层地折叠起来

她说到一个关键词:折叠,就是蒙古族声乐中独特的长调唱腔中的颤音抖音,长调一起,草原风情弥漫。她说她问过不少歌手,唱长调中声音处理最重要的是什么?许多歌手都从气息上去谈体会了,只有其中一个说了个蒙语单词“诺格那”,一下就打通了她的故乡情结,这个词翻译成汉语,就是“折叠”,她听了感觉骨子里对故乡的思恋就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我听着也很感动,还忍不住即兴来了一句,虽然我此时很收敛,唱得短,而且是轻声,没有完全放出来,也还是得到她的微笑颔首。

到了晚上,另一家媒体的一位年轻女同行来采访,席慕蓉也与她讲了一些问题。我在旁边有些替她着急,她既没有用手机等录音设备录音,也没有做一个字的笔记,而是抱臂等席慕蓉说了不少话后,不乏优雅地从包中掏出一张早已打印好的所谓新闻稿,让席慕蓉审阅签字。也就是说,稿子是在采访前就已经写好了,并且打印了出来,那人家现场与你说一通,岂不就白说了?席慕蓉明显有些不悦,她没有接那篇让她审阅的稿子,只是问,这稿子与我有关系吗?接着又问,记者可以这样当的吗?我看到对方满面尴尬。

这又涉及一个记者怎么当的问题。记者记者,在我看来,是一定要当场用笔做笔记的。不做笔记,算什么记者呢?根据我的体会,采访当事人时,用笔认真记录,不但便利自己后期的写作,在当时,也是给对方的尊重和鼓励。记者记录时代的步履和人民的喜怒哀乐,一支笔游走天地间,上接天宇风云,下连市井阡陌,自有其分量。

参加一回特殊的记者节,走进社区与老年读者互动,重温初心,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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