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女性学发展的重要指南

编者按

习近平主席10月1日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的讲话，是一个在新形势下理解妇女地位的纲领性文件，兼具理论和方法论价值，指出了促进妇女发展的方向和路径。我们要举起习近平主席重要讲话的精神旗帜，用更有品质的研究成果，服务于新时代的男女平等事业发展，加快“建设一个妇女免于被歧视的世界，打造一个包容发展的社会”。

■ 叶文振

习近平主席10月1日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以下简称“重要讲话”），获得国际社会和会员国家的高度评价，在国内激起全社会的热烈反响。笔者以为，习近平主席讲话是一个在新形势下理解妇女地位的纲领性文件，兼具理论和方法论价值，指出了促进妇女发展的方向和路径，是对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最有意义的纪念，对全球妇女事业未来发展最有力的推动，又在理论和学术层面为妇女研究提出了更高要求和谋划跨越的路径。系统学习习近平主席讲话精神，深入理解讲话对女性学学科体系建设和学术研究发展的指导价值和推动作用，明确新女学在未来5～10年的发展格局和运行状态，应提到所有妇女研究组织和学者个人的近期议程上来。

重识新时代女性学研究地位

在众多学科当中，女性学是唯一一门专门研究女性的科学。习近平主席关于“妇女是人类文明的开创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在各行各业书写着不平凡的成就”的重要论述，进一步明确了设立以妇女为研究对象的女性学学科的必要性，提升了女性学在学科体系中的地位。无论是“25年来，北京世界妇女大会精神不断催生积极变化”，还是作为抗击疫情主要力量的妇女作为，都意味着女性学有着非常重要的学科使命和责任担当；无论是分析北京世界妇女大会精神性别效应的运作机制，还是探讨性别平等领域反复的动因结构，都期待女性学能通过持续研究给出科学诠释，期待女性学的学科地位进一步加强。

更重要的是，在学科比较中，女性学有着更贴近女性现实生活、符合女性生存与发展规律的理论建构，这是其他传统学科长期忽视的。至今为止，我们还没发现其他学科能充分认识妇女作为一个性别集体的历史地位、社会贡献和现实处境。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四点主张”中展现着先进的性别认知和妇女思想建树，而这些性别认知和思想建树却是女性学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的非常重要的理论支柱。

从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讲话中，我们再一次领会到女性学的科学性以及在与传统学科横向比较中体现出来的学科优越性，肯定女性学作为一个独立学科存在的必要性，维护和提高它的研究地位，发挥它的学科比较优越性，才能够更快地解决好现实中存在的男女不平等问题，才能更好地发挥“妇女是人类文明的开创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的重要作用，才能保证我国在世界妇女事业发展中做出更大贡献。

当然，提高女性学的研究地位还在于培育更好的学科能力，吸引和影响更多其他学科参与到妇女研究中来。对妇女和两性关系的研究是一个需要众多学科参与的领域，为了组织多学科一起攻关，协调学科之间的合作，尤其是对传统学科可能发生的研究偏差的“拨乱反正”，把女性学做强做大也首当其冲。

重塑新时代女性学研究范式

女性学研究范式是在许多传统学科面临学科范式危机中崛起的，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讲话对于重塑和完善女性学研究范式具有非常重要的方法论价值。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要有和妇女同呼吸共命运的感情和立场。所谓的价值中立实际上是一种性别冷漠。在讲话中，习近平主席是充满深情的，如“我们正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广大女性医务人员、疾控人员、科技人员、社区工作者、志愿者等不畏艰险、日夜奋战，坚守在疫情防控第一线，用勤劳和智慧书写着保护生命、拯救生命的壮丽诗篇。我们要为她们点赞。”这也应是女性学需要具备的学科情怀和魅力！

其二，要有动态的时期概念。如北京世界妇女大会召开25周年、5年前全球妇女峰会、疫情期间、古特雷斯秘书长所言的过去几十年、5年后再次召开全球妇女峰会、2030年议程的早期收获等，习近平主席把妇女发展和性别境遇放在时期动态之中，既有基于历史的比较，又有着眼未来的前瞻，使得对妇女人生的描述是客观鲜活、极富时代感的，对妇女处境的思考又是历史文化、辩证双向的，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凸显出女性学应把自己的学科研究建立在真实的女性生命经历之上，把自己的关注投放在孕产妇、女童等特殊人群以及贫困妇女、老龄妇女、残障妇女等困难群体之上。

其三，要有联系的研究视角。如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论述展示出妇女议题是一个综合的命题，是和国别社会、经济与文化变迁及国际化趋势等密切相关的话题，是妇女与男性与社会双向互动的命题，只有放在联系的系统里，才能更好地认识性别问题的本质、把握妇女发展的规律。这也凸显出女性学既要保持好独立意识又不孤芳自赏，既强调主体地位又不自我封闭的学科特色。

最后，还要有国际合作精神。习近平主席讲话中第四个关于加强全球妇女事业合作的主张，《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重要目标和早期收获，在2025年再次召开全球妇女峰会的倡议等，既是习近平主席关于妇女事业的国际视野和对联合国的庄重承诺，又是对在妇女研究和女性学发展中开展国际合作的进一步强调。从过去“请进来”到今天“走出去”的学科经历，将会继续激励成长和成熟起来的中国女性学为世界女性学和妇女研究发展做出更好的贡献和示范。

拓展新时代女性学研究领域

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讲话还为女性学的未来研究指明了许多新的重要议题，为女性学学科和妇女研究学者搭建了一个更加开放的、对妇女发展事业更富有理论和政策影响的研究领域。以下几个研究重点值得我们一起去开拓。

第一，我们要在习近平主席重要讲话指导下，结合中国妇女在我国站起来、富起来和强起来的光辉历程中的实际表现，尤其是北京世界妇女大会以来的突出作用，结合横向国际比较，全面地估计发展起来的中国女性的性别贡献及其带来的性别红利，更加深入地理解和把握中国女性的历史地位和社会作用，从而为男女平等作为基本国策、国家法律和执政党宗旨，以及“保障妇女权益必须上升为国家意志”奠定更为坚实的理论基础，为评价国别之间男女平等实现程度的统计指标选择提供更为科学的理论依据，为推动妇女走在时代前列形成更为系统的理论指导。

第二，2015年全球妇女峰会上习近平主席讲话、2020年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习近平主席讲话，对中国和世界妇女事业发展影响深远，要结合几次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的结果，系统地测量这种影响的强度、维度和性质，特别是它们的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了解这些影响传递的机制和地区差异，从中总结和提炼出中国的经验和理论，并通过国际交流和分享，成为世界妇女事业发展的公共财富。

第三，通过有组织的富有代表性的抽样调查，深入了解疫情影响的性别之间差异和性别内部不同人群之间的差异，了解造成这些差异的主要原因和机制，为更好地化解疫情对女性的性别影响提供政策设计的参考。

第四，许多事实证明，女性学和妇女研究还可以更好地起到学术研究服务于政策设计、理论服务于实际的作用，我们要有更具针对性的规划和更有效力的统筹，这也需要系列的专题调查研究支持。

总之，我们要举起习近平主席重要讲话的精神旗帜，争取用更有品质的研究成果，服务于新时代的男女平等事业发展，加快“建设一个妇女免于被歧视的世界，打造一个包容发展的社会”。

（作者为中国妇女研究会副会长、山东女子学院特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