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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7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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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报爱生活周刊 乐活 把女人“惯起”的重庆男人 自喜渐不为人识 要留自信在心中 黄轩:去爱那些幸福的小事 请与子女,保持“一碗汤”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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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人“惯起”的重庆男人

年轻时,看事物总是关注显性的一面;而年龄大了,反而更关注隐性的一面。

也许在世人眼里,重庆女人太光彩、耀眼了,以至于重庆男人哑然失色。而这次重庆之行让我发现:低调、耿直的重庆男人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他们不显山不露水,低到尘埃里,却让女人开出了花朵……

■ 胡杨

今年10月底,终于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重庆。

在此之前,重庆于我是台湾作家三毛,是有着20年文友情谊的重庆知名女作家吴景娅和红尘,还有就是后来如雨后春笋般陆续认识的、以五瓣花为首的重庆女子悦读会的“妖精们”。

在我发布去重庆消息之后的几秒钟之内,抱璞斋微信群就砸锅了,群主秋秋直接将群称改为“抱璞斋疯人院”,接待日程落实到人。

7天的重庆之旅堪称完美,毫无违和感,连一点瑕疵都不曾留下,一切都犹如——久别重逢。临行前和回来之后,不断有小礼物纷至沓来。我对秋秋说:“真是受之有愧,都没给你们带什么礼物。”秋秋说:“你回去后好好写写她们,她们就心满意足了。”

重庆归来,一直无法聚焦,因为太精彩太丰富,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于是避重就轻,将目光投向了重庆男人。

重庆女人如此娇媚柔情,个性鲜明、率性而本真,莫非是因为重庆男人?

先说那天在“三毛故居”遇见的重庆男人吧。

那天凤儿开车,五瓣花陪伴,我们一起去了老君洞、涂山寺。凤儿在老君洞前举着小本本念“导游词”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原来为了做好地陪,她专门上网查资料,密密麻麻抄写在本子上。憨厚实在的她说:“姐妹们派我来陪姐姐,我不能啥也不知道吧?”

那天说好了要去“三毛故居”的,可是下山的时候凤儿一不留神就开过了。我说还是想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于是她把车开到“一棵树”(据说这里以前是重庆人看夜景的好地方)调转车头,回到黄桷垭。

来到黄桷垭老街时正直中午,我们在街边的小面馆吃了碗小面,然后慢悠悠地边走边问,没想到她俩也是第一次来“三毛故居”。

黄桷垭老街是1943年三毛出生的地方。据说黄桷垭有首民谣:“黄桷垭,黄桷垭,黄桷垭下有个家;生个儿子会打仗,生个女儿写文章。”当年三毛回重庆时,想必念着这首民谣会感觉冥冥中的巧合,自己就是从黄桷垭走出来的那个会写文章的女儿嘛。

当时通往故居的那条窄窄的街巷正在翻修,到处是施工现场,水泥、沙土满地。房顶上大嗓门儿说话的工人和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我们左躲右拐沿着台阶上行,来到曲径通幽的露天小茶院。

只见一排有着老式木窗的平房,墙上和房门上贴着三毛的照片以及一些生平资料,几张木桌、竹椅摆放在空空如也的场院里,中间挂着个秋千椅。

正好是下午2点多的光景,暖暖的阳光洒在茶桌上,留下片片光之魅影,四周静谧。五瓣花说:“阳光这么好,不如我们就坐下来喝茶吧。”本来的行程是要赶去洪崖洞的,确实阳光甚好,于是安然入座。

五瓣花用地道的重庆话喊道:“老板儿在吗?”一个矮个子、身材均匀的男人应声走了出来。那天的盖碗茶,我喝的是永川秀芽,凤儿是菊花茶,五瓣花是老沱茶。

顷刻间,院内茶香四溢相对笑,院外满目翠绿漫山崖。凤儿说那下面就是黄桷古道了。

我学着重庆腔再喊道:“老板,这里是三毛故居,有没有《橄榄树》啊?” 老板答曰“有”,于是耳边响起齐豫的《橄榄树》。

美滋滋地喝茶,晒太阳,看阳光在枝丫、叶子上跳舞、捉迷藏。突然蚊子成群结队而来,我们异口同声喊:“老板,有没也蚊香?”“有!”随即脚底点起了蚊香,再回太平盛世。

这时一个高个青年男子举着一本书走了过来,一看就是我们问路时,蹲在巷口地上查看地图的那位。聊天知道他来自徐州,是三毛的头号粉丝,这次是去成都四姑娘山参加越野赛的,顺道来重庆“三毛故居”。小伙子手里拿的是书信集《三毛:请带我问候》。他说他刚去了摩洛哥,踏着三毛撒哈拉的足迹走了一遍,还跟三毛的家人有联系。

小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立刻拿起那本道具书,请老板为我们拍合影。只见老板不断变换角度,还指示我们这样那样。我说:“诶,你好像是摄影师?”他笑着说:“我也是艺术家啊。”顿时逗得大家喜笑颜开。

话说我们喝茶晒太阳的时候,“艺术家”的确在忙着手里的活计,他在用竹筒做提篮小花筒。问多少钱一个?他说20元。我买了4个,准备送重庆女友。

再问老板多大啦?他说今年52岁,而看上去却只有40多岁的样子。我说:“咱两年龄差不多,你怎么这么显年轻?”他说:“这里山好水好啊,要不然你嫁过来吧!”又是笑声一片。

此时凤儿看到茶桌上有种了兰草的竹筒,就去跟老板商量,用空筒换种着兰草的,老板说可以换一个。凤儿愣是把两个种了兰草的“提篮”都拿走了。

老板笑着说:“看我把你们惯坏了,出去恁个习惯哟。”这句话简直就是当天的爆点。

后来我们走出巷子,发现两个“提篮”上没有“三毛故居”的字样,又返回请老板刻上。老板一边刻字一边说“看我把你们惯起”。

在重庆流行着“耙耳朵”一说,通常解释为“怕老婆”。而据我的观察和理解,重庆男人不是怕老婆,而是一水儿地把女人“惯起”。

比如那天晚上“小七班”请客吃露天鱼火锅,十几个女人好戏不断,闹翻了天。席间请路边萨克斯手演奏《友谊地久天长》,饭馆伙计始终笑盈盈地帮忙拍照,后来坐在远处的老板索性让店员播放《友谊地久天长》……

我发现无论是店员、老板还是周围就餐的男人,他们没有觉得这群女人太疯,有伤风雅,怒目而视,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神、笑脸配合她们,纵容女人们——释放天性。而更火热、疯狂的一幕,在后来为我送行的“饭江湖”晚宴再次上演。

陈道明曾经说过:“好男人不一定要浪漫,但一定要宠老婆。”而女人真的是,越被宠越可爱的。

其实我认识的第一个重庆男人应该是好友红尘的老公胡宏。在见到他之前我已经在红尘的文中无数次地遇见她笔下的“哥哥”以及他们的爱情故事。

后来在北京见到胡宏本尊,一个搞艺术、矮矮胖胖的重庆男人,现在是重庆某高校的领导。正是这样一个有才气的事业男,另一个角色就是宠妻上天的“全能丈夫”。他们夫妻让我想起网上的段子:嫁一个重庆男人,你等于一次性有了——保镖、司机、管家、保姆、厨师、棒棒(全方位24小时为你服务)……

而重庆作者竹之韵的文章,印象最深的情节是:她和女儿洗完头都是老公帮忙给吹干的,而她父母的脚趾甲,也是老公的责任田……

这次重庆之行有幸见到了这位“妇女之友”。见面前竹之韵给我打预防针:“我老公只有一米五几,你要有心理准备啊。”结果那天早晨匆匆见面,一个戴眼镜、白白净净的男人款款走来,谈笑风生……当一个男人精神上气宇轩昂,你往往会忘记了他的高度。

竹之韵说:“别人说他矮得不卑不亢。”这也许是属于重庆男人的顶天立地吧。

那天从“三毛故居”出来,五瓣花的老公打来电话,她递给我。我说:“蜗牛先生,这几天我要借你的花花一用……”对方幽默道:“借是要还的啊。”

认识五瓣花有10年了,这10年是她加速度成长的10年,由一个热爱写字的小女子,蜕变成为一个杂志社的主编,身边聚集着众多热爱读书的姐妹。而被她同样称作哥哥的“蜗牛先生”,外形酷似香港演员刘青云,同样是一个低调的重庆暖男。

年轻时,看事物总是关注显性的一面;而年龄大了,反而更关注隐性的一面。

也许在世人眼里,重庆女人太光彩、耀眼了,以至于重庆男人哑然失色。而这次重庆之行让我发现:低调、耿直的重庆男人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他们不显山不露水,低到尘埃里,却让女人开出了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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