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荣光 镌刻军旗

1927年8月1日的南昌起义，宣告了人民军队的诞生，掀开了中国革命历史的崭新篇章。9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人民军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胜利走向胜利，走过了波澜壮阔的光辉历程，取得了永载史册的丰功伟绩。期间，女军人为民族的解放和人民幸福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发挥了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卓越功勋。

在庆祝建军90周年之际，回顾女军人与人民军队相伴相随的发展历程，铭记她们对国家、民族和人民的牺牲奉献，旨在激励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特别是广大妇女，继承和弘扬光荣传统，自觉投身强国强军的伟大实践，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而努力奋斗。

建军 女兵一路同行

部分长征女杰合影。左起：陈琮英、蔡畅、夏明、刘英。

新四军四支队战地服务团。

琼崖纵队的女战士。

在人类史书中，最惊心动魄的无疑是战争史书。在人民军队用鲜血和生命凝就的战争史上，女军人占据着原本属于她们的特殊地位。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华民族大批优秀妇女，为了民族和自身解放，打碎封建枷锁，参加革命军队，展示了中国妇女坚强而独立的人格，为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与男军人一起进行着英勇顽强的斗争，作出了巨大的贡献。1927年8月1日的南昌起义，有30名女军人担负宣传、救护、联络等工作。她们当中，有的是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女生队的学员，有的曾在宋庆龄举办的妇女党务训练班学习过，她们是人民军队的第一批女兵。1927年9月9日的秋收起义，一批女党员和女学生跟随起义队伍，从城市转入农村，宣传发动妇女群众，建立妇女组织，有的担任指挥员带兵打仗，在农村武装斗争中初露锋芒。1927年12月11日，部分来自第四军军医处和军官教导团的女军人参加了广州起义，有的在临时救护所中救护伤员；有的拿起枪支、梭镖跟着起义部队冲向国民党反动派的据点。第四军军官教导团女兵班在班长游曦的带领下，与数十倍的敌人奋力拼杀，全部壮烈牺牲，英雄的女兵班用年轻的生命实现了“流尽最后一滴血，保卫苏维埃”的钢铁誓言。

1927年6月，江西永新农民举行暴动，暴动组织者、中共吉安县委妇女部长贺子珍持枪率领农民梭镖队守卫永新南门，击退敌人多次进攻。暴动失利后，与起义农军转移到井冈山，成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第一位女指挥员，在此后的军事斗争中展现出卓越的指挥才能。

1928年1月，中共两广区委妇女委员陈铁军和她的亲密战友中共广东省委工人部长周文雍，因叛徒出卖而被捕。在狱中，他们备受酷刑、坚贞不屈。敌人无计可施，决定判处他们死刑。刑场上，面对敌人的枪口他们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把刑场作为结婚的礼堂，把反动派的枪声作为结婚的礼炮，从容不迫地举行了婚礼，而后英勇就义，展现了共产党员的英雄气概和忠贞崇高的爱情，为后人留下了一段旷世永存的千古绝唱。

在祖国辽阔疆土的最南端被称为“天涯海角”的南海琼崖，千百年来，琼崖妇女深受封建制度的压迫，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1930年5月，中共琼崖特委和琼崖红军第二独立师挑选120名女青年组成女子特务连，人称“娘子军”，下辖3个排，连长庞琼花，指导员王时香。她们第一次参加战斗，就毙俘敌军170余名，生擒敌“剿共”总指挥，名扬海南岛。1934年10月至1936年10月，2000余名女红军参加红一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和红二、红六军团的长征。她们和男军人一样爬雪山、过草地，历尽千难万险，创造了人类远征史上的奇迹。

这一时期，我们党领导的各地武装起义，都有女军人参加，先后涌现出衡山游击队女队长毛泽健、湘西第一名女红军蹇先任、陕北游击队女指导员任志贞等女中豪杰，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会集了贺子珍、贺怡、曾志、伍若兰、康克清等杰出女战士。

抗日战争时期，大批爱国女青年纷纷投奔党领导的抗日队伍，接受军事训练，英勇顽强地开展抗日武装斗争，成为抗击日本侵略者、夺取战争胜利的重要力量。延安的陕北公学、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抗日军政大学、中央党校、马列学院都招收女生，为中国革命培养了大批德才兼备的领导骨干。八路军学兵队女生区队、新四军教导总队第八队，专为训练女青年而设。经过训练的女学员，有的奔赴抗日前线直接参加武装斗争；有的深入敌后创建抗日根据地；有的转到国统区从事统一战线工作。

东北抗日女英雄赵一曼，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是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学员。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她被派往东北工作，先后任中共满洲省委妇女委员、东北抗日联军第三军第二团政委等职。1935年7月，在与日本侵略军作战中不幸负伤被捕。在狱中，她严守秘密，坚贞不屈。各种酷刑用尽，她始终一言不发。在押解死囚的火车上，她突然说话：“给我一支笔。”敌人以为这个坚强的女人在死亡面前动摇了，连忙准备好纸和笔。赵一曼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用被打烂的手艰难地写信给儿子，嘱咐孩子要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母亲，始终是人类最亲切的称呼，然而战争曾使无数的母亲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女，她们把满腔的爱献给了人类解放的崇高事业。

解放战争时期，在人民解放军的行列里，女军人的数量进一步增加，工作领域逐渐扩展，职务等级有所提升。仅冀鲁豫解放区一次扩军，就有3000多名妇女参军。在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中，女军人的比例迅速增加，人民解放军打到哪里，哪里就有大批女学生、女青年参军参战，她们在医护、报务和宣传岗位上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在隆隆的炮声中，在敌机的狂轰滥炸下，到处有女军人抢救伤员的身影。特等功臣蒋南屏，一年参加6次战斗。在一次火线急救中，她遭到敌机扫射，右臂负伤，她忍着剧痛冲进急救所，从烈火中抢救出两名伤员。39军野战医院女院长丁志辉，先后参加锦州、沈阳、天津等战役，转战东北、华北、华中各地后挺进华南战场。她所领导的医院创造了全军治疗的最好成绩，丁志辉五次获“全军模范”光荣称号。华北野战军的随军女记者曾克，曾参加羊山战役、淮海战役，经常深入火线进行采访。1950年9月，有10名女军人参加了在北京召开的全国战斗英雄代表大会。

新民主主义时期的女军人，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英勇作战，流血牺牲，把不屈不挠的中国女性的身姿，镌刻在中国革命不朽的战争史书里，她们是中国妇女的光荣和骄傲。

战争 女兵从未走开

朝鲜战场上的志愿军女兵。

1952年3月8日，朱德、萧华、刘亚楼、邓颖超等在北京观看飞行表演后和新中国第一批女飞行员合影。

新中国成立后，女军人在党的领导下，为履行保卫祖国、保卫人民和平劳动的根本职能，不懈奋斗、忘我工作，为军队的现代化、正规化建设服从大局、牺牲奉献。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国纠集联合国军公然进行武装干涉，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同年10月，应朝鲜劳动党和朝鲜政府的请求，中共中央决定，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全军各个岗位的女军人掀起了积极报名踊跃参战的热潮。志愿军开赴前线之初，参战队伍中只有极少数女军人。鉴于这是一场与世界最强大的联合国军进行的立体战争，彭德怀元帅率军出征时毅然将非保障部队的女兵留在了国内。但是，多年的战争生涯已经使她们与自己的战斗部队休戚相关、融为一体。朝鲜前线的战事时刻牵动着女军人的心，她们纷纷写申请书要求出国参战。1951年3月开始，一批批女军人胸怀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崇高理想，奔赴硝烟弥漫的战场。

在长达三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中，广大女军人继承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优势，在鼓舞士气、救死扶伤、瓦解敌军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女文工团员们把志愿军英雄的事迹和战斗胜利的捷报编成歌曲，在战斗间隙演唱，对鼓舞士气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最辛苦最劳累的是志愿军中的女医务工作者。她们在“一切为了前线胜利，一切为了光荣的负伤者”的口号下，冒着枪林弹雨，夜以继日地进行收容和救护工作，她们是伤员们心中的战地女神。在瓦解敌军方面，志愿军女军人认真执行宽待俘虏政策，利用传统节日开展政治攻势，进行对敌广播，开展各种形式的心理战，收到了良好效果。据1951年上半年统计，战斗在朝鲜战场上的中国女军人，有80％的人立了功。1952年，21名女军人参加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随着大规模战争的结束，国家进入经济恢复和建设时期，为适应部队现代化、正规化建设需要，人民解放军开始进行精简整编，大批女军人转业或复员到地方，参加社会主义建设。1955年9月，军队开始实行军衔制度，部分女军人被授予军衔。原防空军干部部部长李贞被授予少将军衔，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位女将军。在此期间，女军人不仅经受了战争的洗礼，也经受了军队精简整编的考验。她们服从大局，脱下心爱的军装，告别难舍难分的军营。她们不愧为中国妇女的优秀代表，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以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为重，挺身而出，置生死于不顾，冲向硝烟弥漫的战场。当危急和苦难过后，国家安宁、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之时，面对军队转型，她们又以博大的胸怀，离开了无限眷恋的部队，离开了她们曾经奉献过青春和热血的岗位，加入到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行列中。

1967年冬，军队开始征集女义务兵。从此，我国征募女青年入伍逐渐成为制度，并逐渐走向规范。首次征集女义务兵的第一年，全军共招收7500名女兵。此后，军队每年都征集相当数量的女兵， 1977年征集了2.7万多名，使女军人的队伍不断发展。据1987年统计，全军女军人达13.6万名。

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20多年间，女军人的队伍不断壮大，工作领域不断拓宽。1951年，空军招收了新中国第一批女飞行员。1952年3月8日，第一批女飞行员举行隆重的起飞典礼。当天下午，女飞行员以单机跟进队形飞越天安门上空，接受祖国人民的检阅。毛泽东走出中南海办公室，抬头望天，以平缓而幽默的语气说：“第一批女飞行员从我们头上飞过了！”从那时起，一批批女飞行员成长起来。

在中国女军人的方阵中，有许多女文体工作者，她们以崭新的姿态和高超的技艺出现在国际舞台上。自1963年李淑兰打破世界女子射箭纪录后，一大批女军人在国内外体育竞赛中取得优异成绩。

建设 女兵争当女杰

陈晓红将军带领医疗队深入救灾一线。

中国空军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进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军队积极贯彻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拓展和深化军事斗争准备，女军人在军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中努力学习、不懈奋斗，地位作用不断提升，作出了新的突出贡献。

1979年，解放军总政治部号召全军广大女军人响应全国妇联号召，努力争当“三八红旗手”、争创“三八红旗集体”，为实现国防现代化而奋斗。9月，全军各大单位评选出65名代表，参加全国妇联召开的表彰大会。1983年7月，全军评选出117名“三八红旗手”和23个“三八红旗集体”。1987年“三八”妇女节期间，总政治部隆重召开全军妇女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表彰会议，全军11个妇女先进集体的代表和89名先进妇女参加会议。同年7月底，为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60周年，全军英雄模范代表会议在京召开。出席会议的代表有320名，其中女军人代表30名。1987年以来，总政多次在“三八”妇女节期间专题召开军队妇女工作座谈会，多次通报表彰军队妇女先进集体和个人。这些活动，对动员女军人为军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做贡献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1990年3月，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制定下发《关于军队妇女政治、生活待遇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其中包括培养选拔女军人的措施办法和保障女军人权益的具体条件等内容，并明确规定女军人与男军人享受同等待遇。《暂行规定》的颁布，对维护广大女军人的合法权益、优化女军人的工作生活环境、调动女军人全面参与军队建设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1991年3月7日，解放军三总部在京举行“巾帼建功”事迹报告会，号召在全军女军人中开展以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人和发扬“自尊、自信、自立、自强” 精神，以及爱国奉献为主要内容的“巾帼建功”活动。这一号召，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军队妇女建功立业的积极性创造性，有效激发了广大女军人自强不息、艰苦奋斗、献身国防的精神。此后，军队“巾帼建功”活动蓬勃健康开展，优秀人才和群体层出不穷，涌现出一大批立足本职、爱岗敬业、开拓进取、无私奉献的先进典型。

在医疗卫生战线，女军人充分显示了“半边天”的作用，为人民群众和广大官兵的健康作出重要贡献。同时，许多女医务干部走上院长、政委等领导岗位。在通信和技侦战线，女军人是一支重要力量。她们驾驭各种现代化信息装备，活跃在部队的演兵场。在科技战线，女军人是一支生力军，除从事一般性科技工作外，还直接参与常规武器乃至高新技术武器装备的研制，从火箭腾飞，到亿次计算机的研制成功，到人造地球卫星同步定点成功，在这些高科技领域，都有女军人的身影。

2009年4月，中国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以全优成绩完成学业，正式编入作战部队，使我国成为第八个拥有战斗机女飞行员的国家。在国庆六十周年大阅兵中，女飞行员驾驶战机，通过天安门上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引起世界关注。2012年6月，我国第一位女航天员刘洋和两位队友景海鹏、刘旺一起圆满完成神舟九号载人飞船与天宫一号载人交会对接任务，实现了千百年来的巾帼飞天梦想。

进入新时期，人民解放军陆军和武装警察部队先后组建女子特战队，多次完成急难险重任务。在文学艺术领域，女军人群星璀璨，把一部部好作品奉献给广大官兵和人民群众，不仅繁荣了军营文化，而且促进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在体育战线，女军人奋力拼搏，勇于夺魁，在国内外重大体育比赛中创造出优异成绩。在军事教育战线，女军人在三尺讲台呕心沥血、辛勤耕耘，为培养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不懈努力，取得累累硕果。

在新时期，众多女军人的素质能力普遍提高，参加军队现代化建设的专业领域进一步拓展，在各自岗位上创造出了突出成就。其中，黄翠芬、王红阳等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贺捷生、陈晓红等数十位女军人被授予将军军衔，贾丹兵、张可等当选为全国“十大女杰”。

强军 女兵坚守战位

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女兵。

中国第二批赴南苏丹（朱巴）维和步兵营女子步兵班女兵在哨位执勤，保护难民营安全。（付晓飞/摄）

海军第22批护航编队大庆舰上的两名蒙古族“90后”女兵，名字都叫苏日古嘎，入伍前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入伍后住在上下铺，是亲如姐妹的好战友。（张海龙/摄）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中央军委、习主席着眼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聚焦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引领人民军队全面重塑、浴火重生。在全面推进政治建军、备战打仗、改革强军、依法治军、科技兴军、军民融合深度发展的强军兴军新征程上，广大女军人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不断强化“四个意识”，紧紧扭住能打仗打胜仗这个强军之要，坚持全部心思向打仗聚焦、用劲，成为新型武装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2013年2月16日，中国海军哈尔滨舰告别军港，执行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任务。踏上作战岗位的8名女舰员，身穿洁白的军装，军容严整地随舰远征。从2008年开始，海军陆续有多批女舰员参加亚丁湾护航任务，主要承担医疗、翻译、文化等服务保障工作。后逐渐探索建立女军人编制配备、教育培训、管理保障等方面的制度措施，开始在舰艇航海、通讯等作战岗位编配女军人，取得实质性进展。

2013年3月30日上午，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首个女子特种作战连正式成立。她们按“能打仗、打胜仗”的要求，瞄准实战，精武强能，苦练过硬绝杀本领，高标准完成了伞降机降等数十项特种兵课目训练，达到了“上天能跳伞、下海能潜水、深山能攀登、荒岛能生存”的要求，初步具备了独立遂行特种作战任务的能力。

2013年6月13日，女航天员王亚平乘神舟十号进入太空，成功进行中国首次太空授课。在遥远的太空，她宛如神话中的嫦娥翩翩起舞，挥洒自如的讲解，灵动飘浮的英姿，向全球展现了中国女军人过硬的素质和非凡的风采。

十八大以来，习主席高度重视做好妇女工作。他在同全国妇联新一届领导班子成员集体谈话时，深刻阐明了新形势下紧紧围绕党和国家中心任务改进创新妇女工作的问题，提出了做好妇女工作的时代要求。2013年11月，总政治部下发《认真学习贯彻习主席重要讲话精神扎实做好军队妇女工作的通知》，要求军队女官兵深刻领会习主席讲话精神，自觉投身强军兴军的伟大实践，努力把军队妇女工作提高到新水平。全军广大女军人迅速掀起学习习主席重要讲话热潮，学强军思想、干强军事业成为自觉行动。

南海之滨，驻扎着海军陆战队某旅两栖侦察女兵队。这是一群身着海洋迷彩的花季女孩，“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战斗、特别有能耐”是她们的特质。她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能从高空战机跳向“敌”目标，能驾舟下海潜入“敌”阵地，能靠GPS定位爆破“敌”据点。在中国海军陆战队的武装力量体系里，两栖侦察女兵队宛如一朵光彩夺目的“霸王花”，分外妖娆。

2014年4月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首个“女子导弹发射连”正式列入第二炮兵战斗部队序列。女子导弹发射连成立以来，她们始终保持“箭在弦上”的临战状态，枕戈待旦，日夜苦练，多次圆满完成上级赋予的发射任务，实现了从“单纯发射”到“战斗发射”、从“单次发射”到“连续发射”的转变。

四川、新疆、西藏等省和自治区的武警女子特战队，凭着训练有素、功夫超群、技艺精湛、战绩斐然，在国内外享有盛誉。女特战队员们战胜心理、生理等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练就了过硬的集战术、搏击、特技驾驶、射击、攀登、实战对抗、警卫、侦察、野外生存、防暴处突反恐、解救人质等特种技术和绝技，有效提升了反恐作战能力。

我国第一艘航空母舰辽宁号正式入列，中国海军开始走向深蓝。在辽宁舰的很多岗位上都有女军人的身影，近100名女舰员分布在不同的战斗岗位。她们在舰艇操作室胸有成竹地操控机器，在高精密仪器仓熟练精准地点击按钮，在武器装备修理室全神贯注地检查、调试、整修。这标志着，女军人已经实现了从边缘岗位向中心岗位、从保障力量向作战力量的转变。

2015年9月3日，习主席宣布裁减军队员额30万，开启了人民军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整体性革命性变革，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迈开实质性步伐，优化军兵种比例，调整重组集团军，大幅精简非战斗机构人员，充实作战部队，推动部队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在全面实施改革的洪流中，部分女军人转岗、移防、退役，她们闻令而动，无条件地服从组织的安排，以实际行动拥护支持改革、践行对党忠诚，展现了服从大局、听从指挥、以个人转身换来军队转型的觉悟和风范。

伴随着军队改革的不断深化，中国人民解放军正以新体制、新形态、新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广大女军人将继续牢记使命，履职尽责，奋发有为，用知识和本领回报国家、服务人民，发扬拼搏精神，勇于创新，砥砺前行，攻坚克难，努力创造一流业绩，为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作出新的贡献。

撰文：徐章闽(原南京军区政治部编研部部长、军事学博士)